程乐迪是东北一所高校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第二学年按照惯例来到北京的实验室学习,也“按照惯例”成了老师创业公司的“员工”。有时,程乐迪会开解自己:“跟着老师做项目也是学习”,更多时候她心里有点儿委屈:“我不是老师的廉价员工。
和这家公司的正式员工一样,程乐迪每天上班打卡,下班回到员工宿舍。只不过,正式员工的月薪接近1万元,她的补贴是每月1200元;正式员工有双休日,她只有每周一天休息,写论文需要时间还要和老师申请。
“这种状况的确存在,在研究生阶段比较普遍。”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创业教育中心主任张林称,一些学生面对比较过分的老师,甚至不得不以闹掰了为代价脱离老师的公司。
在国务院发布的《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中,提到“支持教师以对外转让、合作转化、作价入股、自主创业等形式将科技成果产业化,并鼓励带领学生创新创业”。老师创业时首先想到的资源之一是学生。可是学生往往处于被动接受的局面。如何规范老师创业中和学生的关系,是摆在鼓励老师创业面前的一个难题。
比在课堂有收获,但比不上去BAT
在程乐迪保研之前,同门师兄师姐就说了这位老师的风格,“给他‘打工’是不成文的规定”。
读研后第二年,她到老师的北京公司时,是有抵触心理的。一是因为在公司不像在学校那么随意,二是因为北京是互联网中心,她想去BAT(即百度、阿里巴巴、腾讯)那样的大公司锻炼,老师的公司只是一家初创企业。
尽管心里有想法,可老师毕竟是老师,程乐迪“没有办法”接受了安排。老师的公司管理学生并不像管理员工那么严格。可每天上下班打卡,如果没来老师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所以程乐迪每次有请假的想法要考虑很久,很多时候就放弃了。
程乐迪突破过一次。她申请了一家著名互联网公司的实习生并拿到了录取通知,实习工资是每天100~200元。她把想去实习的想法告诉了老师,可最终还是没去成。“为什么去那里实习,我这边也有很多实践机会呀。”老师以这样的理由不允许她去实习。“待在这里的确比什么也不干好,可是比不上去BAT的收获。”程乐迪没敢和老师说心里的想法。
考研资源网还采访了3位有同样遭遇的同学。他们在北京一所著名理工科高校读研究生,读研期间被老师安排到偏远地区做项目,非常辛苦却只有很少报酬。犹豫再三,这3位学生迫于压力不敢公开他们的事。 “这所学校的研究生太难考了,我们考进来也不敢多要求什么,老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不干有其他大把人干。”一位学生说。第二学年按照惯例来到北京的实验室学习,也“按照惯例”成了老师创业公司的“员工”。
师生关系中,被动的学生只能忍
中南大学毕业的周枫读大四那年,也在老师的公司工作过。老师没提工资的事情,只是为他解决了吃住,给了他很多锻炼的机会。现在回头看,周枫承认自己那时候“很单纯”,不过那个阶段他是为了尝试是否适合那样的工作,对于报酬他不看重。
毕业后,周枫又一次和老师一起创业,这一次的关系是“合伙人”。双方明确了股权分配、工作职责、作息时间等,共同做一番事业。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