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财经大学兰州大学浙江理工大学

当前位置:考研资源网 > 报考指南  > 考研新闻

调查显示57%女大学生经历过不同形式性骚扰

时间:2015-04-15     作者:考研资源网  所属栏目: 考研新闻

如何斩断校园性骚扰之手

“发生这些事,你还有脸来学校!”

“是不是你去勾引李老师的?”

当面的质疑,背后的议论,还有手机上发来的短信,白白不知该如何去回应,只能把自己封闭起来。她蜷缩在床边,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这是台湾影片《不能说的夏天》里的片段。影片根据发生在台湾的一起大学校园性侵案改编。女主角白白在被自己的教授性侵后心理崩溃,自杀、逃避、绝望充斥着她的生活。

尽管电影最后,案件胜诉,施暴者李教授受到惩罚,导演也给白白安排了一个得到新生的结局。但影片之外,现实中的校园性骚扰事件却并未停止上演。如何才能斩断大学校园性骚扰之手?

说不出的痛

很长一段时间,刘朵(化名)都害怕接到导师的电话。

这名正在南方某高校读研的女孩儿说,自己的导师是院领导,平时应酬多。有时,自己也会被叫出去喝酒应酬。尽管很反感,但刘朵始终不敢说出拒绝的话。

“你可以找理由拒绝一次两次,但没办法次次都拒绝吧。”刘朵害怕,如果跟导师撕破脸,自己毕不了业怎么办?

无奈之下,刘朵选择了忍。但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一次应酬中,席上某领导竟然对她动手动脚,不但乱摸,还强吻了她。

“我不敢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我就觉得屈辱,无比屈辱。”刘朵带着哭腔说,自己明明是来做研究的,但感觉跟陪酒小姐一样。

李思磐也没想到,自己认识的人当中,也有不少遭遇过校园性骚扰的。今年10月下旬,这位广州性别平等倡导机构“新媒体女性网络”的召集人,曾在自己微博上发起过一个召集活动:以保护隐私为前提,征集自己或身边经历过校园性骚扰的大学生,讲讲自己的经历。

“最后我联系了7个网友,吃惊的是,其中有4个我都认识。但之前,从来没听她们提过有这样的经历。”李思磐告诉,其实,校园里的性骚扰甚至是性侵并不罕见,但当事人往往只会把这样的遭遇“咽到肚子里”。

《中国妇女报》11月4日的一则报道曾援引过这样一组数据:全国妇联一项针对北京、南京等城市15所高校大学生的调查发现,经历过不同形式性骚扰的女性比例达到57%。

另一项调查也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考研资源网有学者对1200名女大学生调查发现,其中有531名女性(占总数44.3%)表示曾遭遇性骚扰,而且不少受害者遭受过两次甚至三次以上的性骚扰。该调查还发现:23%的女大学生认为当前性骚扰的“情况很严重”,60.4%的女大学生认为“情况严重”。

“老师对学生的性骚扰或者是性侵案,有很明显的特点。”北京众泽妇女法律咨询服务中心律师张伟伟曾接手过多起相关案件。她说,老师通常是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对学生进行性骚扰、甚至性侵。

“这种骚扰往往还具有持续性,受害学生也多会出现强烈的创伤后应激性反应,比如抑郁、自杀、封闭等。”张伟伟说。

北京源众性别发展中心负责人、律师李莹曾接触过一位被侵害者。事发后,女孩儿不断强迫自己洗澡、洗手。而且每次洗澡要两三个小时,一天还要洗手20多次。不但无法跟人交流,更无法正常学习。

“性骚扰或者性侵,给受害者带来的伤痛是一生的,对个人生活和发展都会有影响。”李莹说道。

无力的维权

然而,遗憾的是,校园性侵案的调查和取证面临重重困难。

“因为高校是一个封闭的利益圈,不管是在取证还是定罪上,都会有很大难度。”李莹说,大多数受害者没有证据意识。如果施暴者死不承认,又缺少直接证据,仅凭被害人的陈述,很难定罪。

此外,校园性骚扰在罪名的认定上也存在空白。

李莹说,《妇女权益保障法》虽然首次规定禁止性骚扰,但对性骚扰却缺少进一步的法律解释。在李莹看来,是否自愿,无法从被害人有没有激烈反抗来断定。

“就像有的案子,以当时是女生去开的房为证据,咬定她是自愿的。但其实,有可能是背后的权力关系,让这个女生不得不这么做。”李莹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老师掌握着学生的未来。能获得怎样的成绩,能不能顺利毕业,老师的评价很重要,反抗起来就很难。

让张伟伟还感到痛心的是,受害一方站出来维权,往往还会遭受一些流言的中伤。

“比如有人会说其实是学生勾引的老师,或者是勾引未遂在栽赃。”张伟伟说,受害者很容易被当成替罪羊,承担着巨大的社会和心理压力。

也因此,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阮齐林认为,防止校园性骚扰的发生,还是得依靠校方加强管理和教育。

让张伟伟印象深刻的,是她曾经接触过的一个发生在研究机构的性侵案。施暴者是位博士生导师,在业内还很有名气,他会趁着带学生出差的机会进行性骚扰,甚至性侵。

“如果学生反抗的话,他就会通过限制论文、科研项目等进行报复。”张伟伟说,也因为这样,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直到有个女孩儿开始出现抑郁、自杀等不正常现象,才被该机构的领导注意到,但最终还是因为缺乏直接证据而没有起诉。后来,该研究机构在内部开展了整顿行动,开除了涉事导师的党籍和所有任职,并在师生中开展了批评教育。

但张伟伟也遇到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校方。

“学校竟然给性侵的老师开假证明,说他人品端正,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张伟伟说,后来,这份证明被法官采纳,老师被判无罪,但被害女孩的精神却失常了。“年纪轻轻的,一辈子都毁了。”张伟伟叹道。

“事实上,学校必须要承担保护师生不被骚扰的责任,建立一个安全、良好、平等的工作和学习环境。”李莹说,如果学校缺少对师生的保障,就没法形成足够的威慑和约束力,就会在一定程度造成高校内性骚扰,甚至性侵的发生。”

呼声:学校建立性骚扰防范机制

今年7月前后,网民“汀洋”、“青春大篷车”举报吴春明,称其利用发表论文、保研等机会,诱奸及性骚扰女学生。这一事件曾引发全国瞩目。

教师节前夕,由256位来自国内外高校教师、学者和学生参与联署的两封公开信,分别被寄给厦门大学校长朱崇实和教育部部长袁贵仁。该联名信呼吁彻查厦大性骚扰事件,建议教育部以此事为契机,制定出台《高等教育学校性骚扰防治管理办法》。

信中写道,“媒体介入前,其中某几位当事人早已通过组织途径进行投诉,但并没有得到重视与处理,其原因是我国国内高校目前并未建立相应管理机制,导致接到举报的相关负责人对于此类事件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解决校园性骚扰问题,还是要从内部做起”。李思磐认为,学校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组织,外部人士很难介入,因此,高校防止性骚扰的组织应该设置在高校,这也有利于学校加强内部监督。

“如果没有学校对自身进行监督的话,哪怕最后诉讼至法庭,相关取证也很不容易。”李思磐说。

考研资源网查阅美国、香港、台湾等高校性骚扰防范政策与处理方法发现,不少大学都向师生提供了完善的受理投诉和处理机制。

以美国密歇根大学为例,该校出台了性骚扰防范政策与处理指南,设置学生纠纷调解办公室专门受理,同时,对提出这类申诉的人员以及参与调查的人员予以保护,保证其不会因为相关行为受到打击报复。

“在国外的高校,当行政人员升迁,或者新生入学时,学校都会对他们展开一个反歧视、反骚扰的入学或入职教育。接到学生、老师的投诉,也会有专门的机构受理,然后展开调查。若是上升到需要司法机关介入的情况,他们前期的记录和调查,也可以作为证据。”华南理工大学性别研究中心负责人、副教授李昀说道。

“但目前,我国还没有哪所高校设置了此类反骚扰机构。”李昀说道,一些学生想投诉,甚至还会遭遇投诉无门的尴尬。

也因此,李昀建议,在学校内部,可以由校长牵头成立一个委员会,找学校里进行相关研究或类似研究的老师加入。为了防止学校内部相互包庇,还可以邀请一到两个家长代表参与监督。

“也许,在中国这样一个强调人际关系的社会环境下,在校园内部设置一个这样的机构的确不太容易。”李昀说,“但有些事情,并不能因为不太容易就不去做。”

现实中白白的原型,到现在还没有走出伤痛。《不能说的夏天》电影监制徐小明说,这样的伤痛,必须是社会的复原,受害者才有复原的机会。“社会要改变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一步不踏出去,社会永远不会改变。”

在线报名
上传

上传格式要求:doc、docx、rar、zip、xls、xlsx(5MB)

确认报名
地区分站北京 河北 天津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